回忆总是美好的,尤其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迷上了下围棋,记得那时候的棋瘾极大,一有机会就会千方百计地找人下棋,哪怕找得那个人不会下棋。这里可以透露一个小秘密,那个时候之所以选择报考北邮,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当时看了《围棋天地》上的一篇关于北邮的采访文章,发现北邮是一个围棋氛围很浓厚的学校,林校长是一个标准的棋迷,学校的围棋特长生很多,于是乎脑子一热,毅然决然地报考了北邮,报考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专业。
到学校没几天就认识了王晨同学,因为看了《棋魂》,觉得下围棋很拉风,所以也学着下围棋,还带了一副棋盘和棋子到学校,于是新开学那几天我俩没事就会下棋,两个人虽然都是半吊子,但是我棋力稍稍高那么一点点,于是乎经常在棋盘上将其虐杀,还有赵明华同学,棋力比王晨稍稍高一丁点,但是跟我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这一点点的差距就足够将其虐杀,于是乎信心大增,当时北邮的宏福校区还没有围棋社,所以就萌生了自己创办围棋社的想法。
接着自己帮着画海报,自己做宣传单,自己招新,就我和王晨两个人,华偶尔也会打打酱油,但基本保持宅男原则,于是两个刚上大一的新生,两个臭棋篓子,在招新活动上连蒙带唬,青涩地创办了围棋社。
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总是不正规的,甚至带有一些欺骗性,围棋社一开始就是这样,两个毫无经验的新生创建地社团受欢迎地程度可想而知,许多参加了第一次活动的同学纷纷觉醒,以后活动参加的人数一次比一次少,最后大大的教室每次参加活动的同学人数只有十个左右,其尴尬程度可想而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唯一觉得骄傲的就是社团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解决的,而不像那时候的羽毛球社,骗了会员很多会费,还没有活动。
可能是因为鸭梨太大,或者是因为看淸我围棋的实力,王晨同学认为永远也无法战胜我,于是决定弃棋从球,从此走上了网球的道路,临走前把他那副围棋留给了我,于是围棋社就剩下我一个人苦苦支撑。就在我彷徨无措的时候,幸而又认识了一些新的同学。
认识马磊是在分校区举办的一个围棋比赛上,当时我们俩第一轮被分到了一起,经过一番厮杀,结果是我小胜。那盘起是我印象中和他下过的唯一的一盘棋,以后我一提出要和他下棋,他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搪塞敷衍,可能是心里有阴影了吧,最后总算找到了他那时还在上初中的弟弟,棋力好像有业余五段,草虐了我一把,这才心理平衡。后来又通过他认识了孙昊和温鹏飞。
他们三个都是民族学院的预科学生,都爱好围棋,而且棋力都不如我,因而孙同学和温同学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围棋社的忠实会员,每周的活动必到,马同学偶尔会到。渐渐地我们成为了朋友,能和朋友下棋,那种感觉是十分快乐的。记得那时候围棋社的活动是在周末,活动一结束我就会拎着棋盘跑到民院的宿舍楼,一下就是三四盘,常常下到宿舍楼停电了还拿着电棒将没下完的棋局下完,那时候下围棋的感觉真的是很快乐,不是做作,而真的是身临其境,融入其中,像晋人王质观棋那样,飘飘然自得,烂柯而不自知,现在觉得这才是下围棋的人应该追求的境界,不求胜负,不求拉风,不求名利,追求的仅仅是围棋的乐趣,追求的仅仅是手拈棋子轻触棋盘时发出的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围棋社,真的就像《棋魂》中叶濑中学的围棋社,人数少但是很快乐,是属于自己的围棋社。
因为常去民院宿舍,一度被同学怀疑我在民院找了一个维族女友,常常被同学拿来当笑料,感觉非常窘;因为常去民院宿舍,常常到了熄灯才回来,回到自己宿舍楼的时候已经锁门,经常要顶着喝了酒的看门大叔的臭骂厚着脸皮要钥匙开门......
大一的时光匆匆,后来马同学去了北科大,温同学和孙同学去了北航,暑假前我请他们吃了一顿饭,算是第一届围棋社的散伙饭。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一起下棋的机会就更少了。
到了大二以后,虽然有了经验,围棋社办的越来越正规,我可以自信地在教室里像老师一样当着近百人滔滔不绝两个多小时介绍围棋的下法和历史,可以代表学校下一些业余比赛,在北邮-富士通杯围棋赛场外打酱油,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计算机围棋的算法,可以通过围棋结识很多好朋友,可以在退社的时候得到一副社团赠送的木制围棋墩和一幅双面云子......但是,那种切实的下围棋的乐趣,却留在大一的那一年......
回忆总是美好的,尤其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虽然它早已模糊,却增添了一种薄雾般朦胧的美感。
王晨的那副围棋,毕业前留给阳了,应该已经灰尘满满或者已经不在了吧。
PS:其实不到11点就睡觉了,但是半夜一点多被室友叫起来打dota,结果之后室友睡觉了,我却精神了,时差又回到了北京时间,闲得无聊,写篇日志,之后继续学习,备战期中考试......
2010.10.09,纽约,写于人人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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