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妈是标准的六零后,由于沐浴到改革春风,十分幸运地躲避了"四人帮" 的迫害,什么学工、学农、红卫兵、上山下乡都基本没有赶上。十几岁从大城市铁岭不远万里来到边疆小城哈尔滨,于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参见考试,奇迹般地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并在大学学习期间认识我老爸,二人双双坠入爱河,毕业后结婚,n年后天才般的我就出世了。
现而今,我老妈已经在她们医院很有名气,取得了教授职称,可以带硕士,赢得赞誉声无数,亦可谓是一代名医,可是生活中也会闹出不少笑话。只要是带电的东西,除了家用电器和计算器外,我老妈居然一个都不会用。最明显的是电脑,到现在才会基本的开机关机,连上个qq都得打长途向我请教登陆步骤。我曾经问她在医科大学给学生讲课时她该怎么办,连个ppt都不会,怎么给学生上课。她回答得很干脆:“我用黑板。”理由简洁且充分有力,驳得我牙口无言。至于手机,基本的通话还是会的,其他功能就败了,所用的电话号码居然都用脑子记,亏得她惊人的记忆力。记得几天前,我想办个校内紫豆,因为需要联通手机,所以需要借用老妈的手机短信回复一个数字“1”,长途告诉老妈后,老妈满口答应,事情原本很简单,几分钟的事,结果等了三天都没有结果,后来才知道,我老妈不会将手机上的输入法切换成数字,就是打不出一个简单的“1”,弄得我好不郁闷,逼得最后只好借了同学的银行卡网上支付,才办成业务。
我老妈是眼科医生,医术高明,主项是白内障和近视眼,做过大手术无数。可惜身为眼科医生后代的我很不争气,在初中就早早患上了近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直涨到三百多度。老妈深以为耻,从此我就沦为了她的实验对象,什么制药厂家送来的药、保健仪,都用在我身上做临床,最后得出的结论无非只有一个: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不好使。我也只能默默忍受了。等到去年暑假,刚刚考完GRE机考,终于争得老妈同意可以做近视眼手术了,当时很高兴,心想终于可以摘掉那戴了几年的水汪汪的大眼镜了,但到了手术当天才知道老妈要亲自为我操刀,我说哪有医生给亲人做手术的,做坏了咋办。老妈自信地说:“放心,这是小手术,十分钟就完事,肯定没问题。”我忧心忡忡地上了手术台,手术前不放心地问了句疼吗?我老妈说:“不疼!”结果做左眼的时候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剧痛,我问怎么这么疼啊,老妈说可能是麻药不够,在重上了麻药之后,接着做右眼,我感觉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虽然术后一切正常,但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以后打死我也不敢上手术台了。
这就是我老妈,虽然缺点不少,可毕竟还是我老妈,谁让我生了这样一个妈呢?中国人讲究忠孝仁义,像我这样一个从来不把关二爷提倡的忠义放在心上,时时贯彻刘大爷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手足宁可断,衣服不能换”,时常插兄弟两刀的人,最起码还是要做到一个“孝”字的吧,“孝”是做人之本,今后要好好孝敬老妈!恩,现在就“孝”一个,哈哈。
2009.01.17,哈尔滨,写在人人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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