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读党史,数往知来。书卷经行处,尽显长征之艰辛,抗战之壮怀,文字间透露的,满是解放援朝之气概,建国开放之华彩。匆匆然,若白驹过隙,挥谈于一指,浩浩乎,恰旭日东升,激荡而豪迈。尤其建党之初,序章一段,初创之筚路,南湖之浪漫,当真是令人心驰神往、心潮澎湃。
追忆百余年前之彼时,不得不想起嘉兴,想起南湖,想起彼日于南湖中恣情摇曳的那艘小小红船。从未去过嘉兴,到过南湖,心中却有洞庭之风景,南湖之丘壑。“烟雨楼头春乍晴,鸳鸯湖上鸟嘤嘤”、“四时天色有晴雨,一片湖光无古今。”百年千年,关于南湖的文字,围绕烟雨楼的故事,散于浩渺卷帙之间,间错杂糅。山水画般,山雨欲来,一蓑烟雨,尽付渔樵话里之间,当真是极富意境,放任平生。提及南湖,心中便是过往先贤之文字,国学之精华。而今重读党史,更是增添了不少红色之记忆,神圣的色彩。
百年前的一叶扁舟,承载着的,是一群均龄未及二八的少年,亦承载着的,是探索于黑夜间亟待燎原的星火。也许,彼时的会议并未受到太多的重视,毕竟南陈北李,或忙于筹款,或置身校务,皆未拨冗参加;也许,彼时的会议,形式大于内容,亦不及后来的二大、三大,具体而详实。也许,彼时的会议,人员驳杂,并未吹尽狂沙,始到真金,然而,回顾百年烟雨的党史,于今日之眼识,百年前的红船之会,又是多么的意义非凡,令人神往。
神往的,亦是那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年代。往事越千年,千年之前的嘉兴,亦是三国时期的吴地,坐奠三世基业的孙权,曾在此处射虎,引为典故,而向时的孙权,亦是少年,亦是曹孟德口中“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少年。而百年之前的党史,亦恰由少年铸就,恰如梁任公笔下常思将来之少年,少年中国之少年。可以于燕京清华、北洋南开,于燕园,探讨新思想,探索新文化,求真理于德谟克拉西,索知识于赛因斯二位先生。亦可直面泰西凡尔赛宫不公正之待遇,凭书生之意气,纵爱国之激愤,游天安门,烧赵家楼,改变国际之态势,被动之变局。更可以怀揣革命之理想,遍寻之真理,凭着信仰,远至南湖,聚于红船,构建今日中国之百年......
百年前的中国,需要彼时的那批少年,遍寻黑夜,片寻真理,而百年后的中国,更需要要我们这批少年。常思将来,常怀初心!
回首烂柯已百年,须臾庄周化蝶间,虽未身至南湖,却恰如李太白梦游天姥山之意,心至,神亦至。心是革爱国之心,神是红船之神。至此,凝练成诗,云:
一世风云一叶舟,百年烟雨任东流。
向时嘉兴游船会,今夜南湖化蝶游。
问道寻真德与赛,燎原星火赵家楼。
先贤砥砺望吾辈,射虎何须孙仲谋。
向时嘉兴游船会,今夜南湖化蝶游。
问道寻真德与赛,燎原星火赵家楼。
先贤砥砺望吾辈,射虎何须孙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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