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俊走了,挺突然的。
2020年是庚子年。近代史之庚子,往往满载屈辱、艰辛和悲哀。去年,亦不例外,较之先前的三个甲子,亦是变局的一年,多难的一年,多灾的一年。
这年,走了太多的人,身边的亲人、瞩目的名人、无闻的陌生人,太多太多......本以为新年已过,旧岁已去,直到昨天的这则新闻,才猛然发现,除夕未至,而今仍在庚子的残埃,可谓弃我去者,乱我心者,不可留,亦多烦忧。
赵英俊,并不英俊,但很有才华,有内涵,喜欢他的几首歌,几段歌词,很有意味,比如《塑料袋》。
读了他的遗书,不悲哀,很乐观,字里行间散漫出其对世界的怀恋,对生活的眷恋,对亲人的爱恋。全文,通篇没有句号,或是故意为之,亦或是习惯的偶然,似是字里行间默默倾诉:斯人已逝,精神仍存,并未走向终点。
人,一个有思想的人,形而上,如庄周梦蝶般,超脱时间的束缚,总会给这个世界,这些人们留下点什么。恰如一段我喜欢的歌词:有些人经过我身旁,住在我脑中,在我脑海里钻洞。赵英俊,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很长时间,他的音容笑貌,就像他遗书中希望的那样,不会被一些人遗忘,存贮于他的歌曲,存之于喜欢他歌曲的人们深深的脑海,亦如科比,亦如马拉多纳,亦如某个人,亦如更多的某些人。
今天,做了一套定制咖啡杯,其中一个杯子上的刻字,我选择了这八个字——如露如电,知行合一。看似平仄相对的两句话,出入截然的价值观,细细思之,并未有本质的不同,似有所悟。人生,既要看破梦幻泡影,又要找寻此心安处,才能勘破生死,了然不惑,单单阅读赵英俊遗书之文字,也许,他做到了吧。
希望未来的一天,划重点,说三遍,遥远遥远的以后,浩渺浩渺的将来,遥不可及的接点,我亦有这样的洒脱,这样的超然,写下一篇乐观无憾的小文。
没有句号,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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